话说大学生
时至二十一世纪,今天的中国,大学生在神州大地已不为人罕见了,然而今非昔比。往日的大学生是经过严厉筛选,在千军万马之中挑出的精英,所谓的大学生我想,更多的应该是见识大,学识大吧。蔡元培先生曾说:何谓大学,非有大楼,而有大师者也。今日的大学生据我平日对周边同窗的观察,恐怕只能停留在大龄上了。
为顺应信息时代的知识大爆炸,请注意“爆炸”一词,这是继诺贝尔发明炸药之后,在知识领域的首次运用,高考扩招,一扩就是十几万,一所所高校陆续获得了招生的资格,与计划招生相对:非计划招生,一系列的高校改革接蹭而来。后勤供给的瓶颈引出了后勤服务的社会化。校园教学楼拥挤,扩充出借助互联网的网络教育。教师学生的时空间一下拉开了几千公里。“犹抱瑟琶半遮面”“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一师之下,弟子数千”这一切的一切在传道授业解惑的封建私塾,手把手授之以渔的粉笔教育,恐怕梦里也未见着吧。大学生渐渐多了,用业内人士话说:全民素质提高了。社会上的上岗下岗自然也变得理所当然。昔日的大学生在众人的刮目相望中不屑一提。因为:本人还是在读研究生呢!
本人便是信息时代的幸运儿。而且高中一毕业直扑信息高速公路,美其名日:网大生。平日所说的中心电教室不过是改变了普通的教室:中央置一三四平方的大屏幕,左右各一台电视,右边一台上置一摄影头,声音便是从前方白墙两端的黑箱里传出来。第一次迈进“视频教室”,我还误为进入了校电台主播室,一踏入铺有地毯的地面,且慢,你得先戴上鞋套,两个蓝包的塑料袋。现在电视里不再强调拒绝“白色污染”。管理员强调:这是为保护教室内高精度电子设备。三大组洁白的连体课桌,靠窗旁放立着两具立式的空调,温度不下零度,他是拒绝工作的。前墙右倾,一个小小的黑色开关“叭”地打开。投影屏便缓缓地像一台打印机吐出雪白的大舌头。有点“遥看瀑布挂前川”的诗境。老师的授课内容都会出现在它脸上,当然,擦掉它就并不需要黑板刷了,只要遥在千里外的老师,将鼠标轻轻一点。高科技总能筒化我们的生活。老师在哪呢?让我们打开电视机吧,老师在这呢,有人戏言:电视机是世界是唯一能装进任何东西的黑盒子。说来有些可怕,我们这教室的同学,每天都是跟老师在电视上见面,当然没有平时哪么亲切,因为传播效果不佳,有时老师的表情,神情要静止在画面上三四秒钟,让老师的“光辉形象”大打折扣,有时,整个画面被肢解,耳朵长在头顶上,鼻子歪到下巴下,也不足为奇了。下课铃一响,随着一声“再见”传入耳朵,电视屏幕上只留下一把黑色的椅子在摇晃着。
大学生涯已渡过了一个学期了,其他人的大学生活,我也不知道罢,但现代的教学手段的确是抹去了许多人类本有的几分灵性,高大的楼房,电视里如昙花一现的大师,是存在着的,而在同学们眼里闪耀的也只有几个电子元素及电子枪发出的光点的交合点。它们抽象地构成了知识,4100赫兹的声率模仿人声的声波传入我们的左右耳朵。大学问是否能在音形色三元素下酝酿出来。我常常独自在校园的草坪上自问?应该能吧?我们是大学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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